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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笑着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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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真的下雨了。

  没有了风,只有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前的树叶上,稍稍显得寂寞些。

  叶婷在病房里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病友。她得抑郁症已经两年了,一直走不出来。

  每次护士医生们来查房,总说这么一句:“唉,小鱼好漂亮啊,今天好多了。”

  是啊,看到她状态似乎越来越好,大家都为她高兴。她不会像跳河女一样嚷嚷着去跳河,她很安静,和叶婷一样都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然而她发病的时候还挺恐怖的,会打人,隔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不知什么缘故就被她打了一巴掌,她也非常讨厌跳河女,讨厌她总是很吵,所以跳河女想到她住的房间和别人打牌的时候,她会把跳河女挡在门外,不让她进来。

  也许是都喜欢安静的缘故,她和叶婷开始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可是她有一个重复的动作,就是当音乐来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练起了太极拳。她有时候会说,她想当个音乐家,她的钢琴在初中的时候已经练到了十级了,她说她不会放弃梦想的。

  可以说上帝不会偏袒任何人,但也不会丢弃任何人。

  一个护工曾经说过,这些女孩子在家里太幸福了,没有吃过什么苦,遇到一点事情就崩溃。

  叶婷猜想,小鱼大概也是遇到情感问题,才过不去这一关吧。然而她没说,她也不好意思追问。

  “真是可惜了这一副漂亮的皮囊。”叶婷偶尔也会感叹。

  ……………

  ……………

  “叶婷,过两天还是探视日,你还想回避到什么时候?”护士有点急了。“你还想呆在医院一辈子啊?有些事,得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

  叶婷没有说什么。

  “小妹妹,病好了就出院吧,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待得地方,你和你男朋友闹别扭,说开了就可以了,何必呢?”一个护工也劝叶婷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你们一直认为他是我男朋友呢?”

  “呵呵。”

  他们便不再劝慰。

  叶婷的心里也拿定了主意,希望出院以后能够早点复工。但是她很害怕,如果上不了班怎么办,如果变傻了怎么办,如果自己养不活自己怎么办?如果被人嘲弄怎么办?

  赵医生每次听到叶婷的焦虑的言辞,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一笑走开了。

  …………..

  两天很快到了,那个关心叶婷的“男友”如约到了。他见护士说叶婷同意见他,他激动得一直搓着手。当他看到叶婷的那一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叶婷故意无视这般情景,目无表情地坐在那个男的对面。

  “叶子。”男人吞吞吐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瘦了。”

  他想伸手去抓叶婷的手,叶婷迅速地把手抽回。

  他低着头,不一会儿听到他的抽泣声,嘴里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

  “哼“叶婷轻哼了一声,然后说了句:”探视的时间到了,我要去休息了。”

  随后急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听身后传来一句话:“你是我的,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泪水从叶婷的脸上又不争气地留了下来。并笑着哭道:“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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