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边，这就是马上定型的红缨五号便携式单兵防空导弹，你看看这引导头，你看看这弹翼，你再看看这……”
杨铭终于明白了之前那个狮掌有多难受，听一个人在你耳边疯狂推销安利，然后死活就是不说整体，你跟我扯这些数据这些设计有什么意义？杨铭只想知道车载版要多少钱，这才是最关键的。
上头的拨款有三十万，厂子里的流动资金还有七十万，柳厂长的意思是投入一大半的钱到这个项目里去，其实还是九牛一毛，重头戏在高炮那边，红缨导弹的拨款只有十万，只要他们这边报价过十万就放弃。
“嗯，对，是。”
“嗯，嗯，很对，很是。”
“嗯，我...同志，我们先不提这些了，请问我们这个整合计划，你们需要多少资金来开发？”
杨铭终于受不了了，连敷衍都不想敷衍，整整一个下午，被这些人带着到处乱转筋疲力尽，而且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连生产线都没见着，也幸亏杨铭曾经是个商人，见识过这种阵仗。
换王刚毅来让他们墨迹一下午，怕不是要发飙掀桌子了。
那人脸色一正，调整了一下帽檐，扶了扶眼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扣子，再看看自己的鞋带...反正就是墨迹你，一旦杨铭问价格就立刻转移话题，实在转移不了就假装没听见。
一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估计是要把杨铭狠狠宰一笔，但是他们也失算了，杨铭没钱，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你再怎么坑，也只能从杨铭这坑走十万。
夜晚，经过一天的消耗战拉锯战后，对方换了一批人来和杨铭谈判，这时候的杨铭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的条件和要求。
“咳咳，经过我们的计算，如果需要达到你说的那个指标，大概需要七十万到八十万。”
也不知怎的，那一个瞬间杨铭就清醒了，睁大眼睛吼道：“啥玩意？八十万？”
过了几秒，杨铭也冷静了下来，十分客气的和几位聊了一会客套话，表示他需要回厂里请示领导，具体细节之后再来详谈。
等杨铭坐上了末班火车，脑子里想的都是些粗鄙之语，这绝对是把4396厂当冤大头了，把单兵导弹整合到一套车载火控系统里并不难，虽然要费点钱和时间，但也绝对不至于要八十万。
“说好的淳朴本分的军工人呢？说好的达瓦里氏呢？我要有八十万，我自己仿制一款单兵导弹都够了。”这便是杨铭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当然是吹牛的，八十万仿制一款单兵导弹？做梦去吧~
等到第二天杨铭回到厂里，噩耗便一个个传入耳中，那些老师傅们详细论证了自行弹炮合一系统的难度，发现这套系统不是现在的财力人力能研发出来的，手头的钱全都砸进去也看不见任何成效。
更大的灾难就是柳厂长也失败了，上头愿意以低价卖两套厄利空双三五高炮用来项目开发，但一套的价格是一百万，这还是二手价，跟厄利空公司购买全新的需要一百五十万左右，厂里的钱只够卖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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