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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韦公子到公州见李倧】(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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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韦宝对他和孙承宗的关系,又怎么会不满意?

  虽然两个人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存在着很大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韦宝现在能够明显感受到,孙承宗其实并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多少私利,而更多的是站在大明朝廷,站在大明百姓的角度出发,在支持自己!

  因为和毛文龙比起来,自己明显更有能力,自己又是孙承宗的弟子,也明显与孙承宗更加亲近,所以,孙承宗和毛文龙对于他韦宝进入朝鲜,揷手朝鲜政局,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晚,韦宝早早就睡了,预备第二日赶早启程,前往仁川,继而赶往公州见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

  明天,从辽南过来的护卫队是肯定不能全数抵达的,所以明天可能要留下二百人驻守江华岛,韦总裁只会带着三百总裁卫队前往仁川,等到护卫队的一千多人到了,再让二百人过去与他会合。

  韦总裁躺在床上比较了一下光海君李珲和仁祖李倧,这伯父和侄子二人。

  其实从大明的角度考虑的话,李倧上台对明朝是肯定有利的!

  因为光海君的外交策略更狡猾,更不好控制,没有帮助过明朝多少,甚至还在背后捅了不少刀子,暗地里与建奴眉来眼去!

  壬辰(文禄)之际,宣祖称赞光海君之聪明好学,许可立其为世子。

  光海君作为聪明好学之人,从开始就对形势之揣摩与国运消长之预测心领神会。

  后世只因光海君李珲是所谓废主,王之行事未被阐明,甚为遗憾。

  光海君所怀抱之泽民主义与批评备边司方面之名分论,想来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泽民主义就是,政治不是体面,必须从实际出发,所以不问大国的对手如何,一味对大国采取追随的态度,不计其力,徒酿事端,非但贻祸人民,遂无疑危及社稷。

  相比于仁祖李倧,光海君在位,其实对朝鲜老百姓是好事。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感受不到这些,尤其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与后世一样,逆来顺受,能活下去已经暗自庆幸,怎么会站在统治者的角度考虑谁对国家好?谁对老百姓好?

  光海之时,南有日本,西有大明王朝,北有满洲之勃兴,而当时朝鲜现状,新经壬辰之乱,且经宣祖末造浊乱之政。百度俱废,财源涸渴,加之以人心离散,土崩是惧,事情可见。当此时也,苟非光海之善于谋国者,实莫能为也。且国人素所感服于光海之自为世子时,有光复旧物之功,而无残虐贪暴之行,故国家得以维持矣。

  光海君固深知党争为害极大,对朝臣时加饬戒,其本身态度亦每每以超越党派出之,唯因其性格不够刚毅,时被“大北”派的恶计与强请所左右。光海君在位十五年,其治绩尚有可观之处,尤于国防和外交问题上,时有周密的措施。

  总之,光海君施用不弃明、不怒金的两面外交政策,并在内积极修补军械城池、布置适当人才于要地,以期临机应变——这是朝鲜当时得免后金侵入的基本原因。

  首先在治愈壬辰倭乱这一大战乱遗留的伤口的过程中,光海君留下的内外治绩决非等闲。

  若是让韦宝重生在朝鲜,获得统治权的话,韦宝也一定是按照光海君的做法,与建奴,与大明两头虚与委蛇的!而绝不会像是仁祖李倧,不得不将宝都押注在大明头上,完全没有办法两头靠。

  特别是倭乱之后就遭遇了“明清交替”的大转换,光海君李珲所展现的外交力量值得注目。他识破了明朝强迫朝鲜报答“再造之恩”、想让朝鲜成为“以夷制夷”的牺牲品的意图,承认强大的后金的存在,防备他们打来的最坏情况,积累军事实力,这些都显然是卓越之举。

  再加上光海君李珲持有“临战亦使在其间”的弹性认识,比谁都热心致力于把握周边国家的动向。敏感地注意周边国家的动向、在和平的时间里培养能够应对危机的实力,这是光海君所具有的外交力量的核心。

  但光海君李珲的内政是失败的,以庶子和非长子的次子身份即位的他,总是为“正统性局限”而战战兢兢。

  即位之后即使发挥了领导联合政权的政治力量也没有持久。

  他对“王权强化”的强迫观念和执着,给了大北派可乘之机,状况更加恶化。

  李尔瞻等以“王权强化”为借口除掉反对派的过程中,冒出了“废母杀弟”,政局走向停滞。

  “废母杀弟”的羁绊啃噬着光海君政权的合法性,让士大夫抛弃政权、冷眼笑看他的一切统治行为。

  总之,在17世纪朝鲜实现了士大夫主导的“社会统合”之下,光海君是失败的。

  而且他的“失败”再次提醒韦总裁这样一个事实:没有内政基础的外交不过是沙上楼阁。

  所以,韦总裁觉得光海君是曲高和寡、孤掌难鸣的,他自己的独特遭遇及背叛逆反的性格,使他始终跟那“天朝礼治体系”格格不入。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脱颖而出,以崭新的概念、理论、政策来处理变局,表现出某些思想解放、实事求是的特点和精神。

  可是,他的大臣,在正统主义的桎梏之下,是不会有勇气、亦无此要求去另辟蹊径来处理微妙问题的。

  光海君的失败和仁祖的屈辱遭遇,都是无可避免的“历史悲剧”。

  虽然还没有见到在位时间很长,对大明很臣服,却一次次被建奴打的满地找牙的仁祖李倧,但是韦总裁是很期待的。

  虽然在抓到了光海君李珲之后,发现李珲已经双目失明,成为了无法正常交流的废人,但是韦宝一点都不遗憾,因为他已经不用与光海君李珲做过多的交流,就只金内官向他透漏的光海君李珲治国和外交的一些细节,韦宝已经很清楚光海君李珲为什么在朝鲜混不下去的原因了。

  次日,因为头一天韦宝已经让人送去了要求朝鲜王李倧亲自接待他的文函,所以,李倧很早就派了大臣金瑬亲自来迎接。

  韦宝知道,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说明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昨天夜里临时定下来的,可能是怕他带兵去,再与朝鲜的军队发生冲突吧。

  金瑬的地位不低,是朝鲜王朝中期的文臣及性理学者,仁祖反正的主谋,西人党的首脑人物。

  在原本的历史中,金瑬得到了朝鲜仁祖朝的靖社功臣及宁国功臣受勋,1636年7月14日-1637年8月4日、1644年4月5日—1646年3月4日两度担任朝鲜领议政。

  可见这个人始终在仁祖李倧这个朝代被重用。

  金瑬不但自己来,还得来十几个大臣,一个个都是端庄稳重的长者模样。

  韦总裁并没有摆架子,在第一时间接待了金瑬。

  此时正值当午,韦总裁按照金内官之前告诫的,面无表情说话,显得比较郑重,不随便。

  金内官跟韦总裁说过很多礼仪方面的事情,但是韦总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不随便这三个字。

  韦总裁是在位于江华岛中心地带,朝鲜王的行宫大殿接待的金瑬。

  韦总裁端端正正的坐在朝鲜王才能坐的宝座上。

  老实说,这是一种十分僭越,十分无礼的行为,就算朝鲜是大明的属国,除非是大明国君亲自来,可以坐这个位置,其他的人,就算是蓟辽督师那等一等一的大臣,也没有资格坐一个藩属国王的宝座。

  不过,韦总裁既然都敢不宣而战打下江华岛,也不在乎表现的傲慢一些,坐人家的王座了,更何况,现在江华岛已经姓了韦,韦宝从来没有打算交出来过。

  “公子,他们是李倧的使者,前来拜见。”林文彪很简单的为一大群朝鲜大臣做了介绍。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等着金瑬先开腔,这些都是金内官交给他的礼节。

  现在韦宝不再是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混世界了,而要以一个很高的身份与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交往,而且是官方的交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

  这种交往,与孙承宗,与吴襄祖大寿等人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他不管摆架子还是不摆架子,孙承宗、吴襄、祖大寿、毛文龙们都知道韦宝是什么人,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但是这次对朝鲜王室和王公大臣们,韦总裁必须学会摆架子,将自己弄的跟他们一个属性,一个层次。

  层次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摆就能摆出来的,很是考验韦总裁的演技。

  “韦公子好,我们来,是奉了王上的命,来迎接韦公子去公州见面的。”金瑬长须长脸,很有些大臣气度,冷静道:“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问韦公子,为何无端杀我军人?夺我王国的江华岛?又为何坐我王上才能坐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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