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人的声音止住了。
他哑口无言，怔怔的站在画面。
沈小默撕开的，只是画的表层。
这副画，是由两层画纸粘连在一起的。
第一层的沙漠背景画得相当粗糙。
这是因为当时，沈小默和林茵茵闹矛盾，但她还得给林茵茵画画。
她就随便画了一副，敷衍了事。
后来，她又觉得愧疚了。
就把画重新画了一遍，但怕被林茵茵发现，惹得她不高兴，就把新画藏在了原来的画下边。
现在的画面，比原来的画面更加好看，沙粒的质感惊人。
“……”林宜兰死死的盯着沈小默。
所有人都在看着画，就连要上去抓沈小默的保安也停住了脚步。
沈小默把第一层画丢在了地上，冷静的看着林宜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刚刚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这画没有玄机。”
“打脸不？”
沈小默懒懒的手环在了胸前。
林宜兰傻了。
“我去，合着这女人偷了别人的画来让当我们冤大头，骗我们买画！”众人回过味来，愈发觉得林宜兰这个女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大家伙，我们一起上。给她几分颜色瞧瞧。”
激动万分的人们往台上冲。
沈小默深藏功与名，从台上撤退。
“保安！”林宜兰慌了，“你们快过来保护我，我给你们付了钱的。”
即便保安往林宜兰的身边靠。
但来参加拍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应付不来。
眼看着形势不妙，保安们破罐子破摔，和林宜兰划清界限，“林女士，你自求多福吧。我们把钱退给你，这活我们不干了。”
保安们一撤，那些参加拍卖的人没了阻隔，一个个往林宜兰的身上挨。
林宜兰被打得哀哀叫唤，“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画都没卖出去，你们根本压根没损失！”
“去你的！要不是人家原作者找上门，我们全被你骗了！”
“你哪来的橡胶大脸，还敢一直跟我们演！”
辱骂声，还有碰撞声接连响起。
沈小默洒脱的往前走，甚至不回头。
今天这波，林宜兰栽定了。
在遥远的国外。
阳光照进窗台。
祁婉晴就坐在那，膝上摊开了一本书，她却半点看书的欲望都没有。
她拿着手机，静音着刷着短视频软件。
刷到别人上传的短视频，祁晚晴看到了画展里的林宜兰。
祁婉晴瞪圆了眼，完全不敢相信。
她把视频往回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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