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玲玲目瞪口呆。
作为柳天玄的学生，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师露出过这种震惊的表情来。
柳天玄是谁？
御医院的三大首席啊。
即便是京都的太子峪医院院长见了他，也要尊称一声前辈。
行医一生的柳天玄，更是精通各种古法药理，针灸按摩，一双圣手，治好无数疑难杂症。
可即便如此，李玲玲也没见到柳天玄什么时候这般激动过。
而且……
她没听明白，药华？
“师傅，什么药华？”
“您在说什么？”
柳天玄激动地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撩起袖子，竟然直接伸手往药炉里去，抓起一把药渣就放在鼻前仔细嗅了嗅。
一次不够。
又闻了一次。
闻的同时，他还不断用手指揉捏着药渣，感受着手感。
而当他这个动作重复了六七次之后，他的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神！
“没错的。”
“这个味道！”
“是药华，是药华。”
他再次重复地确定道。
然后他看着李玲玲，急切道：“这服药是你煎的吗？”
李玲玲微微一怔：“不……不是。”
“师傅，这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您说的药华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天玄脸一沉：“枉你还是我的学生，跟了我这么多年，连药华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这些年光顾着开医馆，荒废了中医之道吧！”
被当场教训，李玲玲低下头，愧疚难当。
柳天玄又解释道：“这药华，乃是药之精华。”
“古书中有记载，中医百草，乃天地万道之承载物，天地规则之法，乃中医配制百草之法，得天道，窥天命，入中医，行术法，天道之大成，医道之药华！”
“所谓的药华，简单来讲，就是医道大成者，通过对天地的感悟，以大道之法凝聚规则配制出特殊的药方，从而提炼出百草之中的精华治人性命，所剩下的药渣，便是药华，乃百草之根本的混合，是天道规则的表现。”
“药华精品者，可治人残疾，古书上还记载，曾经某位神医煎药后留下来的药华，甚至都能用来生白骨，活血肉，神话中哪吒重塑肉身，用的便是上等药华。”
“而药华评判的标准就在于：煎药时药香浓郁，煎药后药渣浓而不腻，湿而不潮，稀而不梳，味淡而独一，内敛而不低调，恩泽灰暗却有黑曜。”
说着，柳天玄又捏了捏手上的药渣。
他兴奋不已：“眼下这药炉里的药渣，完美地契合了古书上的记载。”
“这就是药华！”
“这就是药华啊！”
“中医传承千百年，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早已经失传了此等绝世医法。”
“能煎熬出药香的药方本就所剩无几，更别说是药华了。“
“若是此等消息传到京都，那几个老头一定会坐不住的。”
“玲玲！”
柳天玄自言自语着，目光忽然落到李玲玲身上。
而此刻，李玲玲全然被自己师傅的这番言语给震惊到了。
震惊的不是药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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