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呆呆的朝着猪八戒问道。
他的心里有了太多的不解，他需要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可是猪八戒一个成了佛的人，真的能够给他答案吗？或许可以，或许不能，这一切在他的心里都是未知。
猪八戒提着九齿钉耙慢慢靠近，面前的这个人他想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和手里那把黑漆漆的兵器，兵器上面那些数不清的猩红眼睛。
像是蝙蝠一样的，他此刻已经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以为已经打回原形了的那只蝙蝠精，却以这样一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水下的蛇妖，还有那只瞎了眼的鲤鱼，以及真正的晏抒都是你杀的？”
猪八戒的九齿钉耙死死的抵在了假晏抒的脖子上。
那张看破一切的双眼再也不负之前的运筹帷幄，他麻木的看着猪八戒，然后说道。
“没错，是我杀的，那个凡人也是我杀的，我要是不杀了他，也许都不会爱上徐香，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凡人。”
他的脸上全是懊悔，似乎再气自己的莽撞。
可是猪八戒心里却充满了疑问，这么多妖吃掉凡人都不会有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他却有了晏抒的感情。
“你真的以为，是你吃了晏抒的心脏才会爱上徐香的？看来你修行还是不够啊。”
猪八戒摇了摇头，这种无稽之谈令人根本无法信服。
若是吃掉凡人就能拥有凡人的情感，那么那些妖怪怎么还敢吃人呢？
“难道不是吗？我明明就是……不，不是，不是因为那个凡人。”
原本还想据理以争的假晏抒却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对啊，他爱上徐香根本就不是因为晏抒。
而是因为之前他找上徐香的时候，他当初不是随便找的，他告诉徐香只要杀了猪八戒就可以多活五百年。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来着？他心疼徐香，因为进入了徐香的梦里，看到了徐香的过往，又或许，是多年前历劫，被雷劈落。
被徐香捡回了徐府，治好了他的伤势，在一瞬间他好像记起了全部。
他并不是因为晏抒的心脏才会爱上徐香，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
从他觉得徐香善良，从他心疼徐香的遭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他为什么想要杀猪八戒，最开始也是想要徐香能够活下去，他想要杀了猪八戒让徐香永远的活下去。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毁掉了，他亲手杀了徐香心爱的人，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现在他已经无法让徐香原谅他了，猪八戒收回使在九齿钉耙上的仙气。
没错，蝙蝠精之所以会记起这一切，完全是因为猪八戒，猪八戒使用了仙法，窥探了他的内心。
最终猪八戒还是让他想起了之前的所有一切，他看着面前已经茫然的蝙蝠精。
他知道自己的法术已经成功了，蝙蝠精已经成功的想起了一切。
而这一切将是蝙蝠精成妖路上永远的束缚，妖若有情，必定情动天地，可惜的是人妖殊途，永远不会有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