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道：“嗯，她对我很好，”
左秋忽然笑了，眼眶中却闪烁着泪花。
她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来。
她笑道道：“只要她对你好，我就满足了。”
“秋儿……哎……”
叶小川在心中轻轻的唤了一声。
随即便是一声叹息。
人生就是要面临不同的选择。
尤其是感情的选择，是最痛苦的。
叶小川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是怎么样，不知道与自己有感情纠缠的那些女子会不会有一个理想且圆满的归宿。
所以，他选择了长痛不如短痛。
斩断包括云乞幽在内的那些与自己有着感情纠缠的女子。
他知道这对双方都很痛苦。
可他别无选择。
又陪了左秋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左秋发现了叶小川的巨大改变。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一直是叶小川在说，她是最忠实的听众。
现在正好相反。
叶小川很少说话，一直是左秋在说。
说她这些年在圣教发生的事情，认识的朋友……
她越说，心中越是难受。
叶小川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记忆中，这个男子脸上永远挂着微笑与朝气，眼神中充满着洒脱。
可是现在，统统消失了。
在叶小川此刻的脸上，布满着与他年纪并不匹配的沧桑。
左秋知道，苍云山上发生的那些事儿，对这个男人的打击太大。
以至于现在的叶小川，就像是从里到外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左秋一想到叶小川这些年来承受的痛苦，心中就宛如刀割。
她恨自己，为什么在叶小川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自己应该和他一起承担痛苦的。
在左秋的心中，并不怪叶小川娶了秦闺臣。
她知道，在叶小川最痛苦的时刻，不论是哪个弟子陪在他的身边，叶小川都不会辜负对方的。
哪怕是丑女贺兰璞玉，也是一样的结果。
叶小川走出左秋房间时，已经快到了中午。
周围没有看到几个五行旗的高层，只看到一些普通弟子。
叶小川没有回屋，而是在这片绿洲盆地里不断的走着。
这里的区域划分很明显，红色的烈火旗，黑色的天水旗，青色的青木旗，黄色的厚土旗，以及白色的锐金旗。
这里真是沙漠中的一片世外桃源，密集的河道，充沛的水源，高大的棕榈树，还有那五颜六色的房屋。
来到一处河流边，竟然有几个十来岁的少年少女在上面泛舟。
嬉笑的声音传入叶小川耳中的同时，也传来了贺兰璞玉的声音。
“这块盆地，地势很洼，下面有几条地下河流，流经此处时，正好露在了地表，这才形成了这片绿意盎然的绿洲。
后来经过我圣教祖师的休整，引流，便有了如今的模样。
怎么样，这应该算是沙漠中的一处奇迹吧。”
叶小川转头看去，只见贺兰璞玉抱着一个木盆，朝着这边走来。
木盆里有一些衣服，上面还有一个捶衣服的棒槌。
叶小川道：“璞玉仙子，你这是干什么？”
贺兰璞玉道：“很明显，我是来洗衣服的啊。”说着，走到河边石板上，将盆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块光华的石头上，洒点皂角粉，然后抡起棒槌捶打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