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下界？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董公子不笑了，冷冽质问。
气氛瞬间变了，肃杀一片。
众天骄对视，摆出了看戏的姿态。
白浪莫弈等人有点着急，但都没说话。
玲珑看我一眼，也不阻止。
“哈哈，董公子莫要生气，李十一生气是有理由的。”司徒无涯忽地出列，再次成了焦点。
他刚才被我喝骂丢了脸，都退到人群后面去了，这会儿又挤了上来。
“哦？司徒公子你说说，李十一为何生气啊？”董公子洗耳恭听，众人也看司徒无涯。
“是这样的，李十一参加了秦岭试炼，虽然被淘汰了，但他却意外得到了神鸾，并且想占为己有，结果被上界天尊发现了。李十一痛失神鸾，此刻再见神鸾，能不生气啊？本是他的，现在却成了笼子里的。”司徒无涯长笑，“我是听下界人说的，上界人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
“确实如此，我当时就在，李十一想霸占神鸾，被天尊们发现了！”
“秦岭秘境是我上界人的秘境，神鸾也是上界人的神鸾，李十一竟想霸占？”
殿内有些躁动了，很多人冷眼看我。
董公子则大笑，高呼明白了。
众人又疑惑看他：“董公子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神鸾破壳之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李十一。神鸾就以为李十一是它母亲，因此对李十一十分亲近，一人一鸟产生了感情。”董公子鼓掌，“李公子难怪生气，你是心疼神鸾？”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古怪看我。
我杀心还在酝酿，又看一眼病怏怏的小彩鸾，沉声道：“鸾为神鸟，容不得如此折磨，也不可能被驯服！”
“我豢龙氏连龙都能驯服，更何况是鸟呢？”董公子负手傲然道：“上古时期，天下之龙莫不是我董氏饲养，而今驯服区区神鸾，有何问题？”
“我看不是你董氏饲龙，而是祀龙吧？”我冷哼，“三皇五帝之时，尊崇神龙，有专门的天官祭祀神龙，此乃祀龙。你董氏当为龙之奴仆，但一代代传下来，倒是被传成了饲龙，可笑！”
上古之事，多是靠传闻和猜测的，以我对真龙的了解来猜测，自然会想到是祀龙而非饲龙，真龙岂能被饲养？
豢龙氏给自己贴金，非要说饲龙，可笑之极！
人群骚动，面色古怪。
董公子脸色一黑，变得铁青。
“李哥，上界很多人都不信豢龙氏饲龙，但无人敢提，这是豢龙氏的禁忌。”白浪低声提醒我。
我冷嗤，原来大家都知道不是饲龙啊，那你豢龙氏有什么可豪横的？
真要论饲龙，我养大金岂不是更能称之为豢龙人？
“好，很好，自家父当族王以来，二十余年，从未有人敢在豢龙氏面前提祀龙了，好！”董公子怒极反笑，用力鼓掌，“我成了龙的奴仆，好啊！”
他说着猛地转身，大手一挥：“离火来，多驯化几日，免得神鸾野性难改！”
轰隆！
那深渊底下，赤红的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银笼。
小彩鸾惊得振翅乱扑，发出惨烈的嚎叫！